“有没有可能我不想要好处,只是单纯不想告诉你呢?谁都知道今天只有我和祁曜君去见了住持,回头我把机密的事情告诉了你,你转头把我卖了,我这条小命还要不要了?”
皇后转头看了她一眼,像是反应过来似的,轻笑,“你以为我要找你问帝王运?”
“……难道不是?”
“可笑,帝王运这种事情祁曜君怎么可能让你知……”
皇后说到这儿觉得不对,她倏地转头看季月欢,双眼危险地眯成一条线,“听你话里的意思,你居然听到了?”
季月欢差点抽自己一个巴掌,她怎么就自挂东南枝了?
但她反应还算快,眨着一双茫然的眼睛,装傻道:“当然啊,虽然祁曜君先进门让我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但后面我问完我爹的事情之后,就听祁曜君问了住持国运,国运不就是帝王运吗?他一点不避讳我的。”
皇后闻言嗤笑一声,“谁告诉你国运就是帝王运?难怪祁曜君敢堂而皇之地带你去,蠢东西,被骗了还不自知。”
皇后已经百分百确定,祁曜君让季月欢在外面等待的空档里,已经找住持算完了自己的帝王运,眼前这就是个被男人耍了还沾沾自喜的白痴。
季月欢一脸真诚地反驳,“你骂谁呢?祁曜君很信任我的!他真的什么都告诉我了!”
皇后懒得理这种沉迷在男人宠爱幻象里的小女孩儿,放下手里的茶杯,淡声道:
“本宫不关心你所知道的国运,你说你问了你爹的事情,住持怎么说?”
季月欢心中顿生警惕,她一脸狐疑地盯着皇后,忽地笑了,“皇后娘娘,失踪的是我爹不是你爹吧?我怎么听这意思,你比我还关心我爹?”
皇后敲了敲面前的桌面,一脸淡然道:
“本宫实话告诉你,你爹如今在我们手中。”
季月欢的脸瞬间冷了下去。
“皇后娘娘什么意思?”
见到季月欢紧张的神色,皇后终于露出了进屋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别急。”
皇后端起旁边的茶,又悠哉悠哉地抿了一口,才轻笑道:
“季月欢,你以为你一个疯疯癫癫的痴儿凭什么活蹦乱跳到如今呢?真的靠的是祁曜君的庇护么?”
季月欢面无表情,“哦,皇后娘娘想说,靠的是您的不计较,是吧?”
皇后意外地挑了挑眉,“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一点。”
她微微颔首,“是,若非你父亲还有用,仅凭你,本宫动动手指,你早该死一万次了。”
“所以?”
“如今你父亲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不过丞相惜才,这才一直留着他的命。都说护国寺住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本宫倒想知道,他对于你父亲的行踪,算到几分?”
季月欢冷笑,“皇后娘娘要知道的不是住持算到几分,而是想要在祁曜君追查之前将我爹转移吧?你觉得这种事情我会说吗?”
她的人设看样子是立住了,皇后居然觉得她蠢到这个地步?
“你没得选。”
皇后雍容中带着几分锋锐的眼神直直地看向季月欢。
“你若是说了,你爹只是被转移,还有活命的机会,你若是不说,你爹就只能死。季月欢,男人和你爹之间你只能选一个,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