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困。”封霄说完，顿了会，“而且，你收留我朋友。”
“我也只是顺便啊，总不能真的让他们去逢春街。”段安安边做题，边抽空絮絮叨叨跟封霄说话。
正碎碎念时，听到封霄打断他，“刚才那里，你把生成物标错了，应该是碳酸氢钠。”
“为什么啊？”段安安把原本写的碳酸钠划掉，有些疑惑的问。
封霄给他讲解道，“因为碳酸的性质比较弱，在给定的条件下不完全反应…”
段安安正专注听他的讲解，外面响起敲门声。
“等等，可能是我妈来了。”段安安说着，站起来，“你还是早点睡吧，明天我再问你。”
“行吧。”封霄干脆的挂断视频通话。
如果段安安放假晚上亮着灯，母亲经常会来送些牛奶或者水果。他以为杨丹又来慰问，打开门，却是穿着大短袖短裤，踩着人字拖的林琼。
“嗨，我睡不着，想着过来找你。”他看见段安安桌上摊开的练习册，惊讶的说，“大半夜你还在写作业，这么勤奋啊！”
“已经写完了，就是有些题还不是很懂。”段安安推开门让林琼进来，折回去把桌上的东西收进书包里。
“我刚才好像听到封霄的声音了，他在给你讲题吗？”提起封霄，林琼打开话匣子，没完没了的开始抖以前的事，“封霄讲题真的厉害，他以后应该去当老师，教出来的学生绝对个个清北！”
“他以前也经常讲题？”段安安有些惊讶。封霄那个样子，看起来不怎么团结同学。
“问了他就会讲，别看封霄看着冷淡，他其实脾气和性格都挺好。”林琼想到什么，神秘兮兮的凑过来说，“我以前叫他寒寒，你猜为什么？”
段安安摇摇头，“我挺你叫过他，但是他不肯告诉我。”
“因为他叫封霄，封霄萧兮易水寒，多可爱。”林琼完全不顾封霄的面子，把过去的事情全抖出来，“而且封霄看起来高冷，实际上他可乖了。给老师帮忙，给同学讲题，课下还会打工赚生活费。我们当时一直感慨啊，谁家要真有封霄这么个孩子，那还不高兴的笑醒了。”
“那他为什么…”会来庆黎。
段安安知道，从林琼口中或许会得到答案。
可是要问出来时，他却犹豫了。
人总有一些不愿意提起，不愿意说的事。封霄既然不想回答，他就应该识相的保持沉默。
或许有一天，封霄会主动提起来这里的原因。
“什么？说起来很晚了，我得回去睡觉了。”林琼伸了个懒腰，总算有了困意，“要不然我男朋友看不到我，得到处找了。”
“你说的男朋友…”段安安还是觉得很奇怪，没忍住问道，“是普通的男性朋友的意思吗？”
“怎么可能？”林琼看了他一眼，认真地说，“是打算共度余生的人生伴侣。”
段安安：……
原来没想多啊。
*
段安安昨晚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导致第二天起的有些晚，赶到学校的时候，早读铃正好响起。
“我还以为你要迟到了，还想真稀奇呢。”洪书桓拍了下他的肩膀，愉快的说，“班长，今天发月考成绩。”
“嗯，你怎么那么开心？”段安安不解的问。
“因为我抄你的啊！”洪书桓满脸感动，期待的说，“我选择题全部抄了，你是年级第一，我起码能抄到班里前二十。”
“那个…”段安安想要解释，又不忍心打断他短暂的梦境。
他的选择题，真的不一定都对啊。考完之后封霄还过来给他改了几个答案，也不知道洪书桓抄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