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他们是潘毓桂府上的护院。”
“奉潘毓桂的命令，查找我们的落脚点。”
虎子让其他人押着他们进入仓库，自己则来到陈阳这里汇报。
“这么快就招了？”陈阳讶异，他才刚回来没多久，虎子这是明显才回来，口供就出来了。
虎子呲笑一声，不屑的说道：“就是俩软蛋，连手段都没上，就一股脑的全倒了出来。”
“潘毓桂......”陈阳点点头，嘴里重复了一遍了这个名字。
陈阳原本打算把潘毓桂排在高桥大野后面，却没料到对方先亮出了獠牙。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背地有这么个人权势滔天的人盯着，任谁都要寝食难安。
陈阳决定改变原先的计划：“去仔细审问一下他们，核对一下我们知道调查到的情报有没有出入。”
陈阳之前就有让虎子去调查潘毓桂的情况，获得了很多有价值的情况。
不过为了不惊动潘毓桂，都是进行的外围调查，难免有疏漏。
现在有了两个现成的知情人，正好趁机打听清楚。
“是，科长，审讯完后，那俩人怎么处理？”虎子想了想问道：“另外两个黄包车夫，经初步询问，只是受他们临时雇佣。”
听到虎子问话，陈阳皱起眉头。
这两个人还真不好处理，要是无缘无故的失踪，那么潘毓桂一定会警觉。
他派人跟踪自己的事情肯定不只有他自己知道，日后潘毓桂出事了，肯定会被怀疑到自己的身上。
要是就这么放回去，那更不行。
回去后那俩货，肯定会把一切都抖落出来。
放不能放，杀不能杀。
陈阳简直愁死了！
“虎子你这样办......”半晌后，陈阳勾勾手指，虎子附耳过来，如此那般，陈阳低声耳语了几句。
“至于那两个车夫......”陈阳停顿了一下：“调查他们说的话，如果属实，那就先关着，等我们离开后再放了。”
虎子领命敬礼，正准备离开，就听见陈阳又吩咐道：“别忘了赔偿别人的黄包车。”
虎子笑笑，再次敬礼：“科长，我记下了。”
......
“马有才，你仔细想想还有什么没交代的，你千万不要抱有侥幸心理。”
“李三宝就在隔壁接受审讯，要是对口供的时候，你们俩说的不一样......”
虎子手中把玩着手枪，枪口似有若无的指着他。
“砰！”
虎子嘴里模拟了开枪的声音。
跪着的马有才被吓的一哆嗦，只觉得裤裆一热，一股尿骚味在房间内弥漫开来。
马有才以头抢地，涕泪横流：“大哥，不，大爷，我知道的全说了啊，要是有任何的隐瞒，我全家不得好死！”
虎子点点头，看他那怂样，谅他也不敢又有什么隐瞒的。
正打算去看看李三宝的审讯结果，手下就推门走了进来，手上拿的正是李三宝的审讯口供。
“组长，这审的也太没劲了，手指头都没碰他，就全招了！”
队员把口供递给了虎子，表情很是不屑。
这次的审讯简直太容易了，比那些汉奸还不如，问一句能答十句。
“容易还不好啊，咱也省点事情。”虎子接过口供和马有才的对照起来：“要是都是日谍那种硬骨头，那我们可又有的忙了。”
两份口供没有什么出入，也就一些叙事的方式，和用语用词的区别。
分开审讯的好处就在这里，有没有说谎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只要事先威胁谁隐瞒或者说谎就弄死谁，那么就算事先串供都会被攻破同盟。
因为你无法保证另一个能不能扛住，要是他扛不住全招了，那么死的人就是你。
你要想活就得和盘托出。
这就是囚徒困境！
“去把李三宝提过来。”虎子放下两份口供，拿起桌上的匕首耍了个漂亮的刀花。
马有才大气都不敢出，可怜巴巴的望着虎子。
想求饶，又不敢开口。
手臂上的疼痛，让他时不时的咬紧牙关。
房间内安静了没多久，两个队员拖着李三宝走了进来。
直接丢在了马有才的面前。
虎子起身踱步，快步走到李三宝身后。
一手抓起李三宝的头发，另一只手握着匕首，不等他反抗，往他脖子上一拉。
一股腥臭的血线飙射出来，直接喷了马有才一脸。
李三宝的双手本能的捂住脖子上的伤口，试图阻挡住血液的流失，可这注定是徒劳的。
鲜血依旧争先恐后从他指缝间蔓延出来。
不到五秒钟时间，他的身体就失去了生机，软软的瘫软在地上。
他的表情狰狞，眼睛睁的大大的，死死的盯着马有才，手掌也保持朝马有才求救的姿势。
马有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彻底吓瘫，喉咙里爆发出一阵恐惧到极致的尖叫。
他的双眼圆睁，不可置信的看着李三宝尸体，前一刻还是活生生的人，就在眼前被人跟猪一样宰了。
此刻他才知道自己跟踪的到底是什么魔鬼！
“别，别杀我......”
马有才喃喃自语，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
本来就跪着的他，直接瘫软在地上，刚刚被吓尿的裤裆此刻更是湿漉漉的一片，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大爷，求求您，别杀我，我真的什么都交代了，我上有老下有小……”马有才声泪俱下，鼻涕和眼泪混在一起，糊满了整张脸。
虎子一边把沾血的匕首在李三宝的尸体上擦拭干净，一边欣赏着马有才的这副丑态。
很满意这次杀鸡儆猴的效果！
“马有才，你是想死还是想活？”虎子蹲下身子，用匕首拍了拍马有才的脸颊。
马有才忙不迭点头，脑袋如捣蒜般，磕在地上咚咚作响，哭喊道：“想活，我想活啊，大爷！只要能让我活命，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一定赴汤蹈火，绝无二话！”
他双眼中满是求生的渴望，双手死死抓住虎子的裤脚，仿佛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