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孙百川的话语中,他的那一批貌似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这种人能电椅都能扛住,要想让他开口,一般的手段恐怕还真不会奏效。
“先把套餐给他来一遍。”
陈阳吩咐一句,走出刑讯室。
对付这种不怕刑法的人,只能找准他的弱点,进行针对性的办法才能奏效。
而孙百川一直都是刑季良负责跟踪监视的,只有他才最了解孙百川。
此时的刑季良正在隔壁刑讯室,亲自动手审讯曲半安。
陈阳走到隔壁刑讯室门口,看到曲半安被绑在椅子上,满脸鞭痕,显然已经吃了些苦头,但眼神中依旧透着倔强。
刑季良正在一旁,额头上渗着汗珠,看来审讯也并不顺利。
“刑组长,先停一下。”陈阳敲了敲门。
刑季良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是陈阳,便把手中的鞭子交给手下,然后走了出来。
“陈组长,这曲半安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刑季良擦了擦汗,无奈地说道。
陈阳微微点头,目光扫过曲半安,说道:“先别管他了,我这边有更棘手的问题。孙百川是个经过特殊训练的硬骨头,一般手段拿他没办法。”
“你把之前跟踪了解到的所有情况,事无巨细的都和我说一遍。”
“这样啊。”刑季良开始整理思绪:“......他的反侦查手段太高明,我就没敢进去搜查。”
陈阳听着刑季良的讲述,心中不断分析着这些细节,试图从中找到可以突破孙百川心理防线的线索。
“你是说他家里特别干净整洁?”
陈阳好像抓住了什么,又有点不确定,从事医生这个职业的人一般都比较注重卫生。
刑季良点点头:“是的,我没有见过比他家更干净整洁的了,干净整洁的让我感觉有点不正常。”
“你让人带我过去看看!”陈阳心里的猜测有了几分把握,不过还是要亲眼看过,才能确定。
“没问题,小事而已。”
刑季良喊来了一个小队长,让他带陈阳前去。
他自己则继续去刑讯曲半安,从来没有审讯过日谍的他,对此异常热衷。
二十多分钟后,陈阳跟着人来到了五大道地区,孙百川的住所。
之前的监视点还没撤掉,整个日谍小组还没有查清楚,说不定有人找上门来,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情报工作再细小的可能性也不能放过。
陈阳走进院子,果然如同刑季良所说。
每种花草按照种类排列整齐,不仅花盆是统一规格大小,就连盆与盆之间的间隔也分毫不差。
陈阳心中的把握再次加大了几分。
他无视反侦查措施,开门进入屋子,屋内的陈设简单却又透着一种刻意为之的秩序感,桌椅摆放得横平竖直,桌上的物件也都是整整齐齐地码放着。
地上铺设的瓷砖,被拖拭的锃光瓦亮。
陈阳开始仔细翻查各个房间,在卧室的衣柜里,他发现衣服都是按照颜色深浅依次挂放,袜子领带也是折叠的整整齐齐,犹如接受审阅的列兵。
“强迫症!”
陈阳现在可以百分百确定,孙百川有严重的强迫症。
不知道还不知道怎么对付他,既然被陈阳发现了这个秘密,那么拿下孙百川就不在话下。
陈阳不再耽误,立马返回了天津站。
陈阳重新返回审讯室的时候,孙百川正被绑坐在长凳上。
他的双腿伸直并被绑在凳面上,在他的脚跟下垫着砖块,使他的膝盖无法弯曲,随着又一块砖块的增加,孙百川哼都没哼一声,只是脸皮抖动了一下。
陈阳见状,心中暗叹:“果然常规的老虎凳等刑罚对孙百川确实没太大作用!”
“虎子,停了吧!”
虎子听到陈阳的命令,不甘心的挥挥手,让手下把孙百川脚跟下的砖头抽出来。
“呵呵......”
北村和太听见动静,睁开眼冲着陈阳发出嘲弄的笑声。
“你个小鬼子到现在还敢嚣张?”
虎子本来就被北村和太的死硬态度搞的一肚子火气,现在还敢嘲笑组长,虎子当场爆发,就想再上去给他点厉害看看。
陈阳伸手拦住了虎子,向前走了两步:“孙百川,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不然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北村和太冷笑一声,脸上满是不屑:“我说过了,别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背叛帝国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陈阳却不气不恼,微微眯起眼睛,缓缓说道:“这是你自己选的,后悔了可别怪我。”
“把他带出来!”
陈阳一声令下,几个手下立刻上前,解开了绑着孙百川的绳索,将他从长凳上拽了起来,押着他走出了审讯室。
他们直接离开了牢房,走出了天津站大楼,押着人往后院一个角落走去。
角落里孤零零的有着一座低矮的建筑,这里不是什么特殊的建筑,而是天津站的公用茅房。
天津站的公用茅房可不是抽水马桶那种高端产品,而是和农村的旱厕差不多,就是
陈阳等人早已戴好棉纱口罩,推开茅房的门,押着北村和太走了进去。
茅房内虽然还算干净,但是大夏天弥漫的气味实在是令人作呕。
本来的蚊子苍蝇,被人这么一惊动,瞬间就跟战斗机群一样,无数“嗡嗡”声,吵的人心烦意乱。
孙百川被强押进去后,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身体轻轻发抖,眼睛有些不适,他试图用手捂住口鼻,却被身旁的人紧紧抓住手臂,动弹不得。
“孙百川,在这里待着的滋味不好受吧?”陈阳站在门口,声音冷漠,“只要你说出日谍小组的情报,我立刻带你离开。”
孙百川紧闭双眼,逃避令他不舒服的环境。
“很好,希望你能坚持到最后!”
陈阳的声音越发的冰冷:“掀开盖子,请孙医生下去洗个澡!”
随着陈阳的命令,手下迅速掀开了茅房内粪坑的盖子,刺鼻的恶臭瞬间浓烈了数倍,熏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孙百川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挣扎着想要后退,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不,不要!”但他的挣扎无济于事,被几个人强行押到了粪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