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本辉吉放下望远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山谷君,你不觉得奇怪吗,陈阳那么狡猾的一个人,守卫怎么可能如此松懈。”
山谷太朗也微微皱眉,不确定的说道:“或许等临近日期,防守才会森严起来吧。”
对于山谷的说法,冈本辉吉思考之后也觉得有理,不过多年的特工经验告诉他,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山谷君,去查查当天的服务人员名单,我们得多做几个备用计划。”
冈本辉吉从来就没有打算过强攻,那是实在没有选择的下下之选。
“嗨依!”山谷太朗恭敬地回应道。
伍道明坐在党务处情报组的办公室里,眼神阴鸷。
他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钢笔,一边听着手下易守信的汇报。
“组长,那个孙慧丽,只是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富商家庭,从小学到大学都有据可查。
大学毕业后参加了特务处的培训班,组建特案组的时候被分配过去。”
“目前看来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易守信小心翼翼地说道,他深知伍道明要的并不是这个答案。
“那地址查出来没有?”
伍道明锐利如鹰的眼神,盯着易守信,让他如芒在背。
“查.....查到了.....在鼓楼区的傅厚岗的“静雅庄园”,特务处的人已经把那里戒严了。”
易守信额头滚落下汗珠,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伍道明听到“静雅庄园”这个名字,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哼,陈阳,这次我定要让你好看。”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易守信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组长,我们接下来怎么做?那可是特务处的地盘,我们要是明目张胆地搞破坏,恐怕主任都不会放过我们。”
伍道明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易守信,他只是要报仇,又不是要找死,怎么可能会让人抓住把柄。
脑筋一转,一个歹毒的计谋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勾了勾手指,让易守信附耳过来。
一阵小声的嘀咕后,易守信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组长,高明啊,这次陈阳恐怕不死丢脸也是肯定的。”
伍道明对于易守信的马屁很受用,轻咳了两声:“快去办吧,要是出了差错,我拿你是问。”
党务处的一处安全屋内。
一个浑身伤痕的男子,正躺在破旧的木床上。
包扎伤口的白色绷带也被鲜血染红,显然是刚受过刑不久。
男子名叫丘文华,原本是一名红党,三天前不幸被伍道明抓住。
受了两天的酷刑,终于承受不住开了口。
也是因为他撑了两天,才为组织撤退争取了时间,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丘文华背叛了自己的信仰后,被党务处的安置在这处安全屋,这会正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易守信带着两个特务,一脚踢开了房门。
丘文华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浑身一颤,他吃力地想要撑起身子,眼中满是惊恐。
“丘文华,你说你没有给我们提供一点有价值的情报,我们该怎么处置你呢?”
易守信似笑非笑的问道,眼神中闪过一道鄙视。
叛徒在哪里都不受人待见,在党务处里也不例外。
丘文华听到易守信的话心中一颤,有些后悔没有一开始就开口,现在落得这个进退不得的境地。
“我……我真的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丘文华声音颤抖地说道。
易守信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们会信吗?不过,现在有个机会让你将功赎罪。”
丘文华挣扎的爬起身子,眼中闪过一丝希翼:“什么机会?”
“把资料上的东西都背熟了,不管谁来问,都按资料上的说。”
易守信把一份文件丢在了床上,继续说道:“然后把口供签了。”
丘文华颤抖着双手拿起文件,上面的内容让他脸色煞白。
文件上的内容不是别的,就是孙慧丽的资料,还有他是如何发展孙慧丽入红党的经过。
易守信却不管他的反应,只是冷笑着站在一旁,看着丘文华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蝼蚁。
“如果我不做呢?”丘文华的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倔强。
“不做?”易守信嗤笑一声,“那你就等着被扔到乱葬岗喂野狗吧。你现在已经是个叛徒,红党要杀你,我们也不会留着一个没用的废物。”
丘文华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