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良佐打开信看了一眼,不由得大声叫道,“这不可能,我弟刘良臣当年战死在大凌河,怎么会成为建奴鞑子的将领。”
朱容藩嘿嘿一笑,“广昌侯,写信给你的人,是不是你的弟弟,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但是如果让锦衣卫知道你还有个弟弟在北方给建奴鞑子当官效力,现在还和你有通信往来,不知道广昌侯还能如此逍遥自在吗?这会不会被算作通敌呢?”
“胡说!”刘良佐摆案而起,注视着朱容藩,说道:“你到底是不是朱家宗室子弟。”
朱容藩恶狠狠的说道:“只要朱由崧继续在那个位置上,我很快就不是宗室子弟了,如果不是朱由崧,我就是大明宗室郡王。”
朱由崧让普通宗室子弟脱籍,有不少人很乐意摆脱这个枷锁,但也有人是不乐意的,毕竟没了那层身份,就少了一层保护膜。
像是朱容藩就非常不乐意,他利用宗室弟子的名头,冒充楚王一系的郡王,骗过左良玉,骗过马士英,混得风生水起,钱多得都花不完那种。
就因为朱由崧搞了一个宗室改制,出了五服的宗室子弟就要脱籍,朱容藩被查出只是一个普通楚王旁系子弟,这是要脱籍的,让朱容藩非常恼火。
刘良佐不可思议的看着朱容藩,“所以你就做了建奴的奸细,想说服本侯替你们办事。”
“不不不!”朱容藩连连摇头,“我不是建奴鞑子的奸细,只是和建奴鞑子暂时合作。”
朱容藩一脸自信的说道,“其实我知道建奴鞑子想利用我,我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们对付朱由崧。”
“自朱由崧上位以来,江南百姓无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上上下下暗中对他无不愤恨,要不是他像个独夫一样掌有兵权,早就垮台了,现在换个对所有江南百姓有利的皇帝,我这可是在做一个人心所向的事情。”
刘良佐还是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朱容藩,“你也知道当今天子兵强马壮,多尔衮都被击溃了,你们拿什么和他斗。”
朱容藩哈哈大笑,“我又何尝不知朱由崧可能并没有驾崩,但袁继咸说朱由崧带兵入蜀川,这正是他暴虚弱的时候,我们早有准备了诸多手段,现在就是缺一个军中统帅,大家都认为广昌侯军伍多年,这事非你莫属啊。”
刘良佐眼中阴晴不定,沉吟了很久,问道,“有多少人参与?”
“很多。”朱容藩说着还做了几个手势。
刘良佐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后摇摇头,“你们不会成功的,就是聚集了大量兵马,也只是些土崩瓦狗而已,根本不是天子三大御营的对手。”
朱容藩说道:“我们仔细推演过了,把握非常大。”
朱容藩一脸自信的扳着手指头算了起来,“在河南与多尔衮大战死了那么多人,又急急忙忙带兵入川与阿济格死磕,无论胜负,疲兵与敌交战,肯定要再损失一大批人。”
“而且五月份因为江西涨水,水运阻断,他的粮草就断了,我们已经把这两个月的粮草也扣了,朱由崧能不能回来还真是个未知数呢。”
见刘良佐还在沉默,朱容藩似乎很不耐烦了,说道:“广昌侯,如果你不参与这事,将会失去很多东西的。”
刘良佐冷笑,“你在威胁本侯!”
“我说的是事实,其实我们也有能带兵的人,不是吗?”
刘良佐吸了一口气,说道:“我要知道你们的具体计划,能聚集多少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