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极有可能是有了钱,又有了海权之后,官瘾就变得越来越重起来。
正史上被满清忽悠了几句,答应让他做闽粤总督,就马上决意投降。
这种表现可以说是政治能力不足,如此一来,朱由崧心里反而并不怕郑芝龙了。
郑芝龙的心里肯定是没有造反心思的,现在的南明朝可不是历史上的隆武朝。
看来自己必须得在5年内建立起朝廷自己的水师,不求能力压郑芝龙,但是最起码要让郑芝龙忌惮。
既然郑芝龙口头答应了,那几乎可以开始放开手脚架构市舶司了。
这时邢如意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朱由崧原本是想让她和郑芝龙谈谈,看看有没有商业上合作的可能,但是和郑芝龙交谈之后,他又没那个想法了。
这个郑芝龙自私自利,对别人提防很深,自己经营的商号还是不让他知道为好。
“邢娘子,我看这个郑芝龙不能合作啊。”
邢如意点了点头,“陛下,从他刚才的言辞举止来看,郑芝龙是一个性格阴险毒辣,善于算计的人,且自私自利,想要为朝廷所用,得从他郑家的内部去分化。”
朱由崧笑着点头,“邢娘子说的对。”
郑芝龙掌握的势力,也不是铁板一块,确实可以慢慢的从他内部去拉拢一些人。
“邢娘子,咱们的纺织厂已经可以开始生产了吗?”
说到纺织厂,邢如意眼睛都亮了,
“陛下,已经收购了一批原材料,正在生产,我们工坊的那个机器比起别人的快了十倍都不止,成本比别人少了,将来只要量上去了,将会占拥大片的市场份额。”
朱由崧自己和邢如意加上一些武勋,一起组建的商行,包括纺织、粮食和食盐,都已经彻底的运作起来。
开海之事,早就和内阁大臣们商量过了,袁继咸已经把市舶司各种商税的征税额度都设置好了,并递交给了朱由崧。
朱由崧近期才发现,其实明末朝廷对商人是征税的,且名目繁多。
有对贮藏于塌房的货物进行征税,只有在此处纳税后,才可以进行买卖交易,他们叫塌房税,这实际是一种“通过税”性质的商税。
另外京城商税还有九门之税,过坝税,桥税等等。
刚开始对商船征税的征收额,只是根据推量而定,但是因为推量难以实施,便改成按船的大小计算来征税。
但是因为管理不当,再好的制度也没用,许多官员,和有功名的读书人,他们家族经商居然连商税都可以免。
一些普通人因为繁重的关税制度,贩卖商品无利可图,反而要赔钱。
这明朝的税收制度,简直就是按着一帮穷苦人往死里搜刮啊,难怪普通百姓做什么都活不下去,只有造反了。
朱由崧接过内阁大臣递上来的关税条陈,仔细的修改了一遍。
把那些珠宝奢侈品的关税征收额度调高了,又把粮食等必须商品的征收额调低了很多。
并且特意注明,任何过往关卡的船队商号,不论官员士绅,都得交税。
朱由崧特意强调,这些关卡征税额度,和各种税收制度内容,将来都要刻在每个关卡和市舶司的大门口,让所有人都能看到。
任何制度就是要公平公正,且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