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轻声道,
"他们......是一对夫妻。
"
茶楼的大门突然
"砰
"地关闭,所有灯笼同时熄灭。黑暗中,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聪明的孩子......可惜......太晚了......
"
地板缝隙里渗出粘稠的黑血,血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梳齿,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地底......
慢慢爬上来。
"陆明。
"白砚舟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站艮位。
"
陆明没有丝毫犹豫,身形一闪,稳稳落在八卦艮位。与此同时,白砚舟的九曜算筹凌空飞射,铜钱钉入地板,将那些蠕动的梳齿死死锁住。
"你以为......断了血簪......就能毁了我的‘梳魂阵’?
"苍老的声音讥笑道,
"天真......
"
天花板突然裂开,无数发丝垂落,发丝末端缠着一把把漆黑的木梳。梳齿开合,发出
"咔嚓咔嚓
"的声响,像是饥饿的野兽在磨牙。
"白砚舟。
"陆明握紧堪界尺,
"这次怎么打?
"
白砚舟擦去耳边的血,嘴角微扬:
"老规矩。
"
"你左我右?
"
"不。
"白砚舟指尖燃起一张符纸,
"这次......
"
"你前我后。
"
陆明大笑一声,身形如电,堪界尺带着刺目的血光直劈天花板的发丝根源。白砚舟则站在原地未动,染血的手指在算筹上快速划动,九枚铜钱凌空燃烧,化作九道金光锁链,将整个茶楼的阴气死死锁住。
发丝如暴雨般射向陆明,却在触及他衣角的瞬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白砚舟的算筹早已算准每根发丝的攻击轨迹,提前布下了防御阵。
"左边三寸。
"白砚舟突然道。
陆明毫不犹豫,尺锋左偏三寸,
"嗤
"地一声,劈中了一团蠕动的黑影。黑影发出凄厉的惨叫,迅速缩回天花板。
"现在!
"
白砚舟双手猛地合十,九道金光锁链骤然收缩,将茶楼里所有阴气硬生生压缩到一点。陆明抓住机会,堪界尺脱手飞出,尺锋刺入那团被压缩的阴气核心——
"轰!
"
剧烈的爆炸声中,茶楼的窗户全部震碎,阳光如利剑般刺入,照亮了角落里一个佝偻的身影。
那是个穿灰色长袍的老妪,手里握着一把漆黑的木梳,梳齿上缠满了头发。
"槐......娘?
"陆明眯起眼。
老妪缓缓抬头,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正是照片上那个拿剪刀的男人!
"不......
"秋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是......校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