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定国抓起红色电话。
\"派连城号带两条巡洋舰过去。记住...\"
他拇指摩挲着电话机上的龙纹雕花。
\"用照明弹打招呼,用穿甲弹送行。\"
马战山突然狂笑起来,震得头顶防爆灯都在摇晃:\"上次这么干的时候,还吕宋的鹰酱基地...\"
\"北帅!\"
机要秘书撞开防爆门冲进来,手里电报飘落在沙盘上的h河流域。
\"倭奴劳工暴动!他们拆了铁轨要造...\"
张定国抓起沙盘旁的铜镇纸,二十厘米长的青铜虎符重重拍在电报上。
嗡鸣声在钢制舱室内久久回荡,几个年轻参谋下意识捂住耳朵。
\"传令工程兵第三师。\"
他从牙缝里挤出命令:\"把闹事的倭奴捆在铁轨上,让下一趟军列从他们身上开过去。\"
副官记录的手突然颤抖,钢笔在电报纸上洇出墨团。
王名章突然抓起h河水的检测报告:\"大帅!这水里霍乱弧菌超标四百倍,要不要通知卫生部...\"
\"不用。\"
张定国推开沙盘上的战舰模型,露出底下南印洋的深蓝色涂层。
\"等铁路修到德里,让倭奴战俘喝个够。\"
作战警报突然拉响,红色警示灯在舱顶疯狂旋转。
张学司扑到舷窗前抓起望远镜:\"东南方!南印的古董舰队!\"
张定国扯开防爆窗的钢制遮板,黄昏的海面上,三艘木质战船正扬起风帆。
船首的神像在落日下泛着金光,青铜火炮还保持着十八世纪的原貌。
\"让飞行员练练移动靶。\"
他转身按下通讯器按钮。
\"告诉野马中队,打沉一艘赏十斤黄金。\"
电流杂音中传来欢呼声,很快被喷气引擎的轰鸣淹没。
当第一架野马战机俯冲时,张定国抬手看了眼腕表。
轰!轰!轰!
秒针划过十二的瞬间,二十公里外的海面炸开冲天水柱,几艘南印的战舰全部沉入大海,冲击波甚至震碎了镇海号作战室的防弹玻璃。
“不合格,投掷距离没有把握好,这些个新兵,还得练练!”
孔雀宝石镶嵌的穹顶下,三百六十五盏酥油灯在青铜吊架上摇曳。
印区国君推开跪在台阶上的侍从,黄金甲胄摩擦着白色大理石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他抓起占星师的亚麻长袍,镶嵌在眼窝里的猫眼石倒映着星象仪的光斑。
\"你说北军会在月食之夜自溃?\"
印区的呼吸喷在占星师布满皱纹的脸上,金丝编成的胡须簌簌抖动。
\"要是预言不准,本王就把你的骨头磨成占星粉!\"
占星师的银铃在腕间叮当作响,枯瘦的手指划过黄铜星盘:\"湿神昨夜托梦,月蚀时分罗睺星将吞噬北军统帅的命宫。\"
他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沫溅在星象仪的水晶镜片上。
\"只需...咳咳...牺牲三千头圣牛...\"
财政大臣猛地掀开丝绸帐幔,翡翠鼻环撞在石柱上碎成两半:\"陛下!南方军区急报!北军推土机已经铲平了神庙!\"
印区国君抬脚踹翻鎏金香炉,没药燃烧的浓烟瞬间吞没了星象仪:\"让第七步兵师后撤三十里,把那些贱民赶去挡推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