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
程亦然不敢想她的耳朵听到了什么，有一天拜托两个字居然也会出现在沈宴行嘴里。
程亦然没有心软，坚定道：“不行，你若出事了，我担不起责任，沈宴行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应该比我更清楚，身体创伤的严重性，你当真愿意为了一个爱好，不顾性命。”
沈宴行沉默了会。
“拳击对我来说，不仅仅是爱好。”
程亦然想到沈宴行大学时，故去的同志，脱口而出，“是为了你死去的朋友吗？”
什么朋友能做到不顾生命也要替他完成梦想，程亦然难以理解。
沈宴行说，“不但是因为他，我自己也想…”
“好，我知道了。”程亦然站起来，端着吃空的饭碗，“我会当作不知情。”
她心里过不去沈叔叔那一关，权当她不知道这回事。
次日
程亦然收到了一件品相很好的羽绒服，衣服牌子忘了摘，标签上还标着价格，一百八十六。
一件衣服顶别人快半年工资，程亦然一下想到是谁送的，她没有说话，拎着袋子回了房间。
她昨天穿着破了洞的羽绒服出去，今天便收到了一件完好无缺的羽绒服。
除了沈宴行，程亦然想不到第二个人。
她把衣服收了回来，夏姨看到以为她从家里拿了衣服，想帮她温一下羽绒服的热量。
程亦然注意到时，衣服吊牌已经被夏姨摘掉了。
“亦然，我从家里找了毛线，给你破洞的羽绒服补了丁，羽绒服破洞多可惜，回头你接着穿，和新的没什么区别。”
程亦然谢道：“谢谢夏姨，但这件羽绒服不是我的，是沈宴行送过来的，等会儿要还回去。”
夏姨疑惑道：“干嘛要还回去，这羽绒服多好看，他既然送过来不就是给你穿的吗？”
夏姨虽然没买过羽绒服，但也知道羽绒服品质是极其好的，穿在身上轻盈又保暖，比他们穿几层棉在身上还保暖。
程亦然说，“太贵重了，回不起礼。”
夏姨捡起衣服吊牌，看了眼价格眼睛都瞪大了，“一百，一百八十六，我半年工资也才一百五，它一件一百八。”
程亦然点头。
“吊牌还能挂回去吗？”
夏姨窘迫地摇摇头，“绳子扯断了。”
“算了，先留着吧。”
今天周医生要来医院给沈宴行扎针，程亦然穿着夏姨整好的羽绒服出了门。
周医生和周奶奶一起来的，据说是带着周奶奶来医院做胸部检查，需要仪器。
程亦然到沈宴行病房外时，这医生已经施完针出来了。
“亦然，你来的正好，周奶奶在心内科，你先过去陪她，我要去办公室要一份沈宴行的病例单。”
程亦然点点头。
她没有进沈宴行的病房，直接去了心内科。
上一次在周家遇到的周晴也在，她正在陪着周奶奶排队等号。
看到她过来，周晴非常高兴，“程姐姐，你来的太巧了，我在陪奶奶做检查，马上就到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