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清宫里,卢太妃正在佛堂里跪拜一块无字牌位。
这块无字牌位是深红色,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这时,夏嬷嬷端着一碗鲜血走了进来。
“娘娘,新鲜的血来了。”
卢太妃伸手接过血,把血浇在无字牌位上。
无字牌位就是会喝血一样,一碗鲜血浇下去立马没了。
等浇完血,卢太妃又跪了下来,对着刚刚喝了血的无字牌位又是拜,又是磕头。之后,她从无字牌位前拿起一个木偶。
木偶没有雕刻五官,但有四肢。木偶身上缠绕着古怪的服饰,不是景朝的服饰,也不是使用巫蛊之术常给木偶或者娃娃穿的白色衣服,而是深红的衣裳。
仔细看的话,红色衣服上写着几个字,用的是东波里语写的。
在木偶的心脏、大脑、四肢,还有腹部等处都插有银针。
银针插的地方仿佛有鲜血流出。
卢太妃手里拿着木偶,然后把插在它身上的银针全都拔了。这时,夏嬷嬷递来新的银针。
新的银针在鲜血里泡过,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卢太妃接过新的银针,狠狠地插在木偶的大脑、心脏、腹部以及四肢。等插好后,翻过木偶。
木偶的背后的衣服上用景朝的文字写着苏敏清的名字和她的生辰八字。卢太妃又拿着银针用力地插在苏敏清的名字和她的生辰八字上。顿时,木偶的后背溢出鲜血来。
等插完银针,卢太妃又把木偶放回到无字牌位前。她双手合十地跪在无字牌位,用东波里语说着什么。说完,又朝无字牌位郑重地磕了三个头。
夏嬷嬷见状,走到卢太妃的身边,伸手扶起她。
卢太妃扶着夏嬷嬷的手走出密室。密室外是卢太妃的书房。
夏嬷嬷扶着卢太妃在榻上坐了下来,接着端给她一碗补汤。
卢太妃一边喝汤,一边问道:“打探到到慈宁宫的消息了吗?”
夏嬷嬷摇摇头说:“没有,不过今日姜太妃和皇后娘娘去了慈宁宫,跟平日里一样在慈宁宫待了一会儿,之后姜太妃去了姜贵人那里,皇后倒是一直没有出来。”
“你说苏敏清到底出事了没有?”
“应该出事了吧。”夏嬷嬷也不太肯定,“我们的咒术不可能不成功。”
“我们的咒术的确不可能失败,但对象要是苏敏清的话,就不一定了。”这几日,卢太妃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师父曾说如果对方是大富大贵之命,我们的咒术只会伤害到对方一点,但不会要了对方的命,也控制不了对方。因为大富大贵的人的身上都有功德。”
“您是怕我们的咒术控制不了皇太后?”
“是,苏敏清定是师父说的有功德之人。”卢太妃说着,面上露出一抹担忧的神色,“我怕控制不了苏敏清。”
“娘娘,如果真的不行,那就只能使用那个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