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珠无力地躺在床上,她想起月公子曾说过,自己在芙蓉面有份假身份,这样过下去还不如偷偷离开,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努力起了身,打开梳妆盒,那里面满满的都是谢霁送的珠宝,宋以珠抚摸着冰凉的簪子,这些首饰若是带出去变卖,说不定哪天就会被谢霁抓到。
宋以珠又翻了起来,只发现几块银子,发下来的月例每个月她都存了起来,但还是有些花出去打点,所以攒下来的并不多。
她的眉头蹙起,听到外面传来吵闹声,她不是被禁足了?怎么还有人进来。
“以珠。”谢露浓出现在小院中,院内因为禁足,所以下人并不多,显得院里空荡荡的。
宋以珠瞧见谢露浓顿时心中明了,正是这位人畜无害的郡主,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现下想来,从前的巧合都不是巧合,而是谢露浓的密谋已久。
无论是她被下药,还是之后屡次引着谢霁来,都是谢露浓深思熟虑的阴谋。
而谢露浓出现在此处,当然很容易,她是这家未来是主母,谁敢拦,谁又会拦,孰轻孰重,众人还是明白的。
“见过郡主,不知郡主前来是为何。”宋以珠神色淡淡。
谢露浓见状,就知道宋以珠想来都想明白了,都是聪明人那就好办了,她也不愿费什么口舌。她方才去见谢霁的时候,发现了谢霁眼底的挣扎。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要是照谢霁之前的性子,发现宋以珠和肖时序的事情,宋以珠早死八百次了,而现在宋以珠还好好的站在这里,谢露浓绝不能再等下去。
谢露浓甜甜地笑着,说道:“看来宋娘子都想清楚了。”
她说着,绕着转了一圈,啧啧几声:“霁阿兄待你确实不错,不过看来你也不喜欢他这样行事。”
罢了,谢露浓贴着宋以珠的耳畔,眼神关切地低声说道:“我若是你,就会跑。”
宋以珠闻言杏眼微睁,心跳如鼓,谢露浓确实猜到了自己心中所想,她努力稳定心神说道:“这样的荣华富贵,谁会跑呢,况且我若是跑了,被逮到那可是要杀头的罪名。”
谢露浓差点笑出声,继续蛊惑道:“可若是我帮你呢,我不喜欢自己的夫君身边有其他的女人,我来帮你逃走,会顺利许多。”
宋以珠当然不相信谢露浓的话,说道:“可郡主,您帮我做什么,等我跑了,您再告发不久好了,我死了,也没人威胁您。”
谢露浓望着宋以珠的眼眸,红唇轻启:“试问,哪个妾室会威胁到当家主母的位置呢?”
“我帮你走,那可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况且,你只能求我帮你,不是吗?”
宋以珠袖中的手握紧,幸好,她还有月公子帮忙,不会用到谢露浓,与她同行,那就是与虎谋皮。
谢露浓说完,将自己的令牌塞进了宋以珠手中,说道:“你好好考虑考虑,若是想通了,那就带着这个令牌走,没有人会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