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浔怔了怔,随即轻轻笑了一下。
“我以为他不敢。”
江时序咬紧牙关,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护在怀里,猛地转身,死死盯着那个还没回过神的老板。
老板看到江时序冲上前救人,更被激怒了。
“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他疯了一样吼出声,眼珠子泛红,咬牙抬起枪,手颤抖着再次对准清浔。
“我说了你休想!你一个女人,凭什么搅了我的局!我要让你。。。”
他歇斯底里的话还没说完,清浔眼神陡然一冷。
就在他手指即将扣下扳机的那一刻。
“啪!”清浔手腕一翻,一道寒光猛然飞出,直中他持枪的手腕!
“砰!”枪走了火,子弹斜斜地打在天花板上,激起一阵尖锐的火花和碎屑。
那是她袖中藏着的支簪子,力道十足,快得几乎让人来不及反应!
“啊!”老板惨叫一声,手臂一阵麻木,那把黑色的枪“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他捂着血淋淋的手腕后退,撞在办公桌上,脸色刷地变得惨白。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清浔一个快步上前,单手抄起那把枪,反手一甩。
她将枪口对准他眉心。
老板顿时怔住了,瞳孔在疯狂收缩,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彻底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清浔眼神森冷,黑眸沉得像没有星光的夜,她手臂上的血顺着指尖滴落,却毫不动容。
“你疯够了吗?”
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来自风雨中走来的寒意。
老板后背贴着墙,嘴唇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现在,说吧,母书在哪?”
老板脸上血色尽褪,刚才的嚣张全都化为冷汗。
他喘着气,双手撑地,哆哆嗦嗦地挪着,像条快被逼入绝境的老鼠,终于低头服软,声音发颤。
“母、母书……在……在我书房的暗格里……墙上那幅画后面。”
清浔目光冷淡,听完这话,毫无迟疑地转身,径直走向书房。
“砰!”一脚踹开,门撞在墙上发出剧响。
房间昏黄的灯光摇晃,墙上的山水画被一把掀起,露出后面一块金属暗格。
清浔动作利落,从老板身上搜来钥匙,“咔哒”一声将锁打开。
母书静静躺在里面,是一本黑皮红线的小册子,边缘泛黄,写着“契约”两个烫金大字,像是活生生地嘲讽着人的贪婪和无耻。
纸张已旧,却还透着冰冷的强权味道。
清浔看着它,眼神一点点冷了下去。她没有急着动手,而是缓缓将它取出,举到众人眼前。
然后,她弯下腰,将它随意地扔在地上。
接着抬起一只修长笔直的腿,踩着那双光面高跟鞋,毫不犹豫地狠狠踩了下去。
“咔哧!”
那声响在整个办公室炸开,像是某个时代的断裂。
皮面裂开,书脊断裂,红线绷断,契约被踩得稀碎。
“你!!!”老板尖叫一声,疯了一样想扑上来。
清浔眼神冷冷一扫,顺手抓起桌上的摆件,一击掷中他肩膀,将他直接砸翻在地。
她收回目光,居高临下看着那一地残页,慢条斯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