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关上。
包间里只剩下蔬联会的人。
老黑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他,他就真走了?”
何达茅沉着脸:“不走?不走,还在这给你剥螃蟹,切蛋糕?”
老周也奇怪万分,盯着大门:“我做了几十年生意,还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主,真走?”
“咔!”大门又打开。
老周笑了:“我就说,没有这样……”
“先生,您的螃蟹要上了吗?”经理露出笑脸。
老周无奈,忍住脾气摆摆手:“先出去,等我们叫再上菜!”
房间里,众人面面相觑。
马登山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他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个流程啊!
没有劝说,没有喝酒乱醉的请求,切个蛋糕就走了?
可场面,也不能干在这。
马登山下意思询问:“何叔,这蛋糕咱们咋切?”
何达茅闭上眼:“刀在你手里,怎么切肯定你说的算,你老子也是咱们蔬联会的老人,在坐的都是你大爷伯伯。”
“谁还能抢你的刀!”
老黑性子直,当场就要反驳:“不是,大哥,你这样说就不合适了。”
何达茅睁大眼看着他:“不合适,老子给你们留面子了!”
“不然,我也像刘万成一样,把事情给你们挑明白,看你们丢不丢脸,为了点钱挣来挣去,钱还没到手,自己人都打起来了!”
“现在,人家都把话说明白了,人家在时候你们不说话,包间里只剩下自己人,你们倒是有意见了!”
“登山,你切,这个蛋糕你来切,我看看谁能从你手里把刀抢走,谁有这个脸?”
老黑鼻孔朝上,一句话也不敢说:“说这么难听干啥,我也不是不愿意,登山切,就登山切呗!”
…………
山海厅外。
沈青崖抓着包,她身后跟着文南晴。
她紧紧跟在刘万成身后,心里的好奇都开溢出来。
刘万成一路没说话。
上车,他长舒一口气,靠着主驾驶的椅子,舒服扭头:“别拘着了,有什么就问吧!”
沈青崖想了半天,她脑子里装着无数疑问。
可真让她问,一时间,她还真不清楚,要说什么。
还是文南晴打破这份沉默,她开口询问:“咱们,就这么走了!”
“事情都聊完了,剩下的就是他们的家事,咱们不走说什么?”刘万成抽出烟盒,想点燃,想了想又放回去。
文南晴开口:“没事,你可以抽!”
沈青崖怪异地看她一眼,也开口:“抽吧!刚刚压力这么大。”
“我也很好奇,你们好像什么都没有聊,至少在我以前做生意的经验里,是这个样子!”
刘万成点燃香烟,打开窗户,烟灰掉落。
他颇有些无奈:“这就是人情世故的谈生意的办法,喜欢什么事都藏着,你是新时代的谈生意办法,生意就是生意!”
他转头看一眼沈青崖:“所以,你才搞不懂那些老头子,不对频!”
要搞定这些那过去的荣誉,当一辈子勋章的老头子,也只有刘万成这种资深老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