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
“哦哦。”
吴天起床洗漱更衣,随着嘟嘟来到霜央住处。
真姑见其前来,急忙跪地哭诉:“太上皇,求求您放了聂哥哥吧!”
吴天赶忙拉起她,正色而言:“你不方便,莫要伤了身子。”
“聂哥哥还在天牢里呢,您看在往日情分上,便饶了他吧。”
吴天叹道:“我不会伤害他,你大可放心。他跟猴子似的,心性太过跳脱,且关几日,沉淀沉淀。”
“聂哥哥一定知道错了,您便今日放他出来吧,都关好久了。”
小尼姑苦苦哀求,吴天转而疑问:“你一个人来的?你师父呢?”
“师父不让我来,可是我实在放心不下……”
吴天出言打断:“明日新年伊始,我去鸡鸣寺一趟,待见过松崖住持,定放了小耳朵,成不?毕竟你俩的事,我需得和你师父商议。”
真姑得了肯定答复,方才止住了哭哭啼啼。
送走了小尼姑,吴天坐在桌旁喝着茶水,想着心思。
飞飞见其心不在焉,从旁相询:“会不会是松崖师太见你迟迟没有动静,心里忍不住了,打发真姑前来探探口风?”
吴天轻轻皱眉:“小尼姑与我相处过一段时日,她傻乎乎的,哪有那个城府,刚才神态不似作假。
有一点她没说错,聂耳还在天牢里,不能长时间关押。奈何事情尚未明确,唯有先委屈了他。”
“环儿早就交代过绣衣卫,每日里给他的衣食用度一样不缺,只是不能出去而已。”
吴天点了点头:“我明早去一趟鸡鸣寺吧,一切待我见过松崖师太再行定夺。”
“成,别想了,今日除夕,准备过年了。”
吴天望了望四周,奇道:“怎么就你一个人,霜央她们呢?”
飞飞翻了一个白眼:“你这个太上皇当的,什么记性?年关不得祭祖啊?知道你怕麻烦,也没人叫你。
霜央抱着大义随同文武百官前往太庙和社稷坛。环儿跟着护卫去了,留下我照看承真和承珠。”
“哦哦,今晚就咱家自己吃年夜饭了呗?”
“是啊,三猪成了家,不回来过年了。咱家和大嫂带着嘟嘟、安安一起过。明日,应该都会进宫给你拜年。”
吴天不禁想起了往年在东海之时,每到年关,家里一餐都要开上好几桌。兄弟们全都聚在一起喝酒嬉戏,热闹非凡,今年却是连一桌都凑不齐了。
昨晚在铁柱府上之时,他还相邀大头前来宫里跨年,结果大脑袋说啥也不愿意,满口直呼不合规矩。
秦铮等人各有家室,唯有大德孤家寡人在京。
他刚想起大和尚,便有侍卫来报:“太上皇,吏部尚书求见。”
吴天哈哈大笑:“来的正好,快请。”
白飞飞见状,急忙退避。
大德前来。
吴天出言调侃:“大秃驴,我适才还想着你呢。正准备打发人去问问你,晚上来宫里陪我喝酒不?
咦,你咋没参加祭祀去啊?”
大德摸着光头,豪迈的笑道:“贫僧辞官不做啦。”
“啥?”吴天下意识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