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宋铁柱也没有说错,谢安如今虽还在内阁任职,可是和皇家并不亲近,依旧是中立派中的代表。
说是中立尚有点差强人意,很多时候,谢家都站在皇家的对立面上。如非东吴初立,正在极力维稳,不然吴天早就想将谢安等一众老臣全部打发告老还乡了。
前朝之时,内阁可谓内相,所有朝政皆要经过大学士之手。正因为吴天和内阁之人并不亲近,早前才重启了中书省,任命吕鹏为中书令,赋予了一定的特权,变相给大学士们带上了紧箍咒。
吕师爷自上任以来,干的很是不错。秉承了太上皇的旨意,隔三差五便前去内阁“学习指导”,没事找事,鸡蛋里挑骨头,搅和的内庭衙门鸡飞狗跳。
三五次也还罢了,架不住老吕去的太频繁,闲暇之余,能一天造访两回,专挑别人用餐和出恭的时候。
不是甩鼻涕泡进了别人食盘里,便是趁别人入厕之时破门而入,据说有一次还差点将谢安撞进粪坑里。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别说文官了。吕师爷在挨了一回群殴以后,倔犟的擦了擦鼻子下的血迹,并没有找吴天告状,转而下了朝开始遍访拳脚名师。
仗着自身不过三四十岁,和那些六十左右的老夫子们相比,体能上大有优势。
老吕如今练的,朝服一脱,浑身腱子肉,抬手抱圆归一,能接俩后空翻,原地金鸡独立,起手飒飒作响。主打一个吵架不怕,打架也略懂拳脚。
眼下,耳听吴天询问,赵大头不好意思的言说:“倒是相见过几次,我偶尔会去城外栖霞山散心,遇见过几回谢家小姐。”
吴天听闻乃是意外偶遇,也不好出言挡了自家兄弟的姻缘,只得宽慰:“原也没什么,谢安岁数大了,离告老还乡之日不算远。
只是你如果真有意,终归要请媒人上门说亲才行。谢家能否答应,可不好说。
此事你自行掂量着办,不必顾忌于我。作为兄弟,我这个当大哥的给你丢个底,任何时候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大头大感动容:“大哥,如果谢家同意,你当真允许?”
“你自己的事情,觉得合心意便好,我有啥不同意的。”
“有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麻杆插嘴埋怨:“大脑袋,兄弟几人之中,属你最聪明。现在怎么犯浑了呢?
谢家何许人也,人家张口之乎者也,子曾经曰过。你呢?开口必言母系下三路。
咱们和读书人不是一路货色,再说你这不是有一房夫人了嘛!狗嫂乖巧可人,颇通人性,我瞧着你俩般配的很,莫要辜负人家。”
大头怒道:“你个狗日的……”
吴天急忙岔开话题:“大头,你和谢家小姐可曾说过话?”
“嗯,谢小姐好参禅,常在栖霞寺礼佛。”
麻杆闻言,又笑道:“这你得投其所好,找大德好好取取经,他会的多。”
“我就没见大秃驴念过经。”
“有的有的,《大日族谱十八代真经》,天天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