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声线里满是浓浓的寒意。
“我？我当然是他的人了，你要是不愿意可以走啊。”
黑瞎子勾唇一笑，脸上挑衅的表情看得黎簇叹了口气，无奈地捂住了脸。
又来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张启灵的拳头就打到了他的眼前。
“啧，张启灵，你他妈来真的啊，真是个小心眼。”
黑瞎子一边躲，一边开口调侃，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多欠。
两人从门口打到了包厢里面，动作飞快，看得刘丧一脸崇拜。
他就是张启灵？！
偶像！！！
这一刻，那双一直笼罩着阴霾的眼睛迸发出了刺眼的光亮，照得黎簇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靠！如此刺眼的光芒！
也就是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刘丧再次看了过来。
这一次，恼怒中又带了点羞愤。
“你？！跟他？！”
祸害了这么多人还不够，还去祸害张启灵？！
不，不行！
砰！
张启灵抬腿一个横踢，恰好踹在了黑瞎子的胸前，逼得他后退一步，撞在了身后的架子上。
黎簇眼神一凛，连忙冲上前挡住了张启灵的攻击。
“等等！”
张启灵瞳孔一缩，一个转身收回了腿，不解地看着拦在自己面前脸色不太好的黎簇。
黑瞎子拍了拍胸口的灰尘，紧绷的衬衣被扯出褶皱，岌岌可危的扣子瞬间啦地一下崩开了。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连黑瞎子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尴尬地抽动着嘴角。
“瞎瞎，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黎簇脸色凝重，目不斜视地看着黑瞎子那双墨镜底下的眼睛，心情低到了谷底。
“眼睛……”
以黑瞎子的能力，躲过刚刚那一脚明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听着黎簇明显有些颤抖的声音，黑瞎子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黎簇的头，把人埋在了他的胸口。
“没事儿啊，没事儿啊，还能看见呢。”
虽然已经快瞎了。
“小崽子，你这相好好像身上有点儿什么东西啊。”
黎簇心里酸涩，安静地闷在黑瞎子的胸口，脑海中闷闷地回道。
“怎么办，能去除吗？”
在凤凰的加持下，他甚至能看到黑瞎子身上丝丝缕缕的黑气。
“放心，等咱进了青铜门，这些都会消散的。”
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是不可能跟着离开的。
凤凰胸有成竹地说道，在白色的衬衫下闪烁了片刻，又再次黯淡了下去。
“好……”
就在此时，哐当一声，精致的木门又再次被撞开。
黎簇被吓了一跳，连忙从黑瞎子的胸口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的红晕。
完了，想溜。
“卧槽，你他妈真没死啊！”
汪小鱼站在门口，瞪大了眼睛，身后拽着自家没什么表情的哥哥。
在她的旁边，又多了几个熟悉的人影。
这下，黎簇是真的想跑了。
可对上那几个人泛红的眼睛，黎簇所有逃避的情绪在这一刻又消散了个干净。
叹了口气，黎簇朝着几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回来了。”
意料之中，没有人回他，王胖子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出去，只剩下黎簇来承受几个男人逐渐沉下去的脸色。
今天，我是非要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