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不顾自家夫人的生死,一心只顾讨伐皇后的南阳王,徽文帝越发痛心疾首。
“刘子季,寡人命你速带南阳夫人去飞云台养病。南阳夫人若有任何损失,寡人拿你是问!”
“诺,微臣遵命——”
“来人,先送何夫人回王府!”
上位者对情况危急的南阳夫人漠不关心,反而妥帖安排他心爱的何夫人。
徽文帝脸色一沉,气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当下替先祖皇帝一脚踹死这个不知轻重的逆子——
何颜夕一步三回头,万般不愿意,但知晓圣命难为,只得依依不舍的随侍卫离开。
孟曜硬是看不下去,暗暗凑在假寐人的耳边直咋舌。
“你这倒霉蛋,你看看自己嫁了个什么东西?”
“……”
是了,能将性情温和的徽文帝逼到如此地步,可见刘子季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被刘祺打横抱着往飞云台而去时,沈蒹蒹记恨他方才伙同孟曜戏耍自己,故意僵硬着身子给他施压——
可她身材娇小,浑身上下没有几两肉,那人毫无压力的抱着她健步如飞,途中还故意恶作剧的颠得她骨头疼。
进了飞云台,沈蒹蒹被某人随手丢在床榻上后便没了动静。
她心里好奇,眯着一只眼睛想要偷看这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谁知刘祺守株待兔,伸手钳着她的下巴取笑:“怎么不装了?嗯,小骗子!”
没有想到胸怀坦荡的南阳王会陪着自己演戏,沈蒹蒹一时没忍住,捂着肚子笑得直打滚。
疯闹过后,她恃宠而骄地爬起来拉着榻前人下水。
“我若是骗子,殿下便是同伙,方才陪我演戏的孟修文可是殿下寻来的!”
“孟修文?”想到两人方才在自己眼皮底下的诸多小动作,上位者脸色一沉,不悦的反问。
“夫人与孟医师很熟么?”
“当然了!”沈蒹蒹没心没肺,“孟修文四年前曾向臣妾借过五两银子,如今细算下来,他可要偿还我五十两白银呢。”
“夫人与孟神医之间只有债务关系?”
眼前的小夫人懵懂的眨眨眼——
“啊!要不然呢?”
那人一时没忍住,颇是幸灾乐祸——
“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夫人记得一定要向孟神医追讨债务!”
“……”
说起银子,沈蒹蒹眼神锃亮,蠢蠢欲动地朝刘祺摊着手心讨要,“殿下呢,殿下欠我的利息又打算何时归还?”
榻边人剑眉紧锁,瞬间冷下脸来。“夫人眼中只有银子么?”
呵!这话问的,自己作为债主,自然要一视同仁,绝不能厚此薄彼!
那人对此颇是不满,勾着唇角俯身而来——
“本王今日帮了夫人这么大的忙,夫人又打算如何报答本王呢?”
沈蒹蒹被他反将一军,下意识的往后挪了又挪——
这人真是小肚鸡肠啊,这也要与她计较不成?
她伸手够到一颗水灵灵的葡萄,机灵地送到榻前人的唇边讨好。
“要不,臣妾给殿下剥葡萄吃?”
“嘁,本王在夫人眼中是一颗葡萄便能打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