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文帝龙颜大怒,将众人全部带到昭仁宫的正殿直接开审——
尚在病重中的皇后娘娘得知此事,硬是拖着虚弱的身子在百里夫人的搀扶下匆忙赶了过来。
百里夫人心疼永和郡主受训,不管不顾地抱着永和郡主哭天喊地……
“我家将军还在为大徽浴血奋战,而你们却合伙在这里欺辱我们孤儿寡母。你们不怕此事传出去寒了我城阳郡五千战士的心么……”
因一人而牵动全军,这便是百里夫人与永和郡主在都城有恃无恐的缘由吧——
看着姗姗来迟的南阳王将受惊的何夫人带在身边照看有嘉,宠溺非常。
永和郡主满眼嫉妒,盯着两人恼羞成怒。
大殿中唯有南阳夫人备受冷落,事不关己,只管躲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瞧热闹——
仲华公主最是瞧不上那对惺惺作态的母女,冷着眼率先讨伐。
“永和郡主今日对南阳王府的两位夫人痛下杀手可是有目共睹,百里夫人这是又想故技重演,想用你那几滴不值钱的眼泪来博取同情,抵消你们的罪过么?”
“哼,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这许氏母女一样的蛇蝎心肠,手段毒辣,陛下今日可一定要替我们讨回公道!”
百里夫人尖声道:“仲华公主可知凡事要讲证据,这无凭无证的,仲华公主凭什么冤枉我们!”
“阿嫚自小性情纯良,最是明事理,今日之事必定有误会!”
仲华公主嘲讽道:“你女儿若是明事理,会三番两次跑到人家的府上作威作福,生抢人家的夫君?你女儿若是性情纯良?会目无王法,在长街上纵马伤人?会对两位无辜的夫人举起屠刀?”
“嘁,你家闺女是个什么德行你不清楚么?你如此猪头鼠脑,也当旁人同你一样眼瞎心盲,厚颜无耻么!”
“你——”
百里夫人气急败坏,偏偏无理可寻,只能求助的望向皇后。
“咳咳…陛下,今日之事毕竟发生在昭仁宫。还望陛下看在臣妾的面子上,将此事交由臣妾来处理…咳咳……”
“不可以,陛下今日再敢顾及旁人的什么狗屁面子,姑息养奸,本公主绝不答应!”
皇后脸色苍白,话未说完便被仲华公主强行打断——
这才刚刚开始,徽文帝便头痛难忍,扶额道:“皇姐这是什么话,寡人何时说过不管此事!”
仲华公主撇过目光冷哼一声,显然对心慈手软的徽文帝已经不做指望。
“子季,看在儿时皇姐抱过你的份上,你帮安城和皇姐讨回公道好不好?”
仲华公主眼眶通红,转眼望着冷眼旁观之人哽咽求助。
上位者不假思索,点头承诺:“好——”
这般爽快么?
沈蒹蒹忍不住的直咋舌!
刘子季何时能对自己这般言听计从呢?!
听闻刘祺要帮仲华公主讨公道,永和郡主一把挣脱百里夫人的怀抱,眼神热烈的望着那人询问道:“祺哥哥,你不记得我了么?”
那人似笑非笑,捏着手中的茶盏反问,“本王应该记得么?”
永和郡主急道:“祺哥哥忘了么?那年你与阿爹在燕北御敌,我随军护送粮草,途中偶遇打劫粮草的劫匪。我们并肩作战,一同截杀匪人,这些你都不记得了么?”
上位者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面前的茶案轻笑:“如此说来,许是有这么一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