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颜夕带着一帮婢子婆子声势浩大的赶往落云阁时,前去探路的烟雨神色疑虑的回来禀报道:“启禀夫人,听闻夫人来访,沈夫人竟命人敞开落云阁的院门,并未做出任何阻拦!”
何颜夕冷哼道:“她阻拦我便不去了么?她挖空心思的当上南阳夫人,我不该去恭贺她么?”
她身旁的婆子一脸的精明之像,“夫人勿慌,这王府当家做主的可是南阳王殿下!陛下封她为南阳夫人她便是南阳夫人么?只要南阳王殿下不承认,陛下封她为南阳王妃都是不作数的!”
“夫人只管放宽心,南阳王殿下对夫人恩宠不断,等夫人日后当上正妃娘娘,一个小小的南阳夫人又如何!”
“夫人眼下实在没有必要为旁的事分心,夫人眼下最要紧的便是早日为南阳王殿下开枝散叶才是!”
说到这里,何颜夕脸上的郁色一闪而过。
“殿下常年出征在外,此事我一人着急也是无用!”
婆子奸笑道:“这男欢女爱之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夫人也该学学沈夫人的好手段才是!”
“此话怎讲?”
婆子嘲讽道:“夫人怎知这次不是沈夫人央求陛下送她去的西郊大营?这沈夫人看似简单无害,实则手段高明,心思颇深!殿下远在西郊她都能追去,夫人想想还有何事是她做不出来!夫人就该学学沈夫人的主动。”
主动?难道她还不够主动么?
遥想初见,南阳王殿下心思难测,不近女色,她主动又有何用?
烟雨提醒道:“这沈夫人诡计多端,她先前为了逃婚将府里闹得乌烟瘴气,谁知等夫人放松警惕,她后脚便随殿下追去了西郊!夫人对她不得不防!”
何颜夕本就心气不顺,此刻越发心烦。
“你们当我怕她不成!”
婆子压低声音道:“话虽如此,日后夫人谨慎些总是没错的,难道夫人忘了碧萝的遭遇?”
提及此人,何颜夕极其厌恶的轻捂口鼻,冷哼道:“乳娘提那贱婢做甚,那贱婢全是咎由自取!”
“不是本夫人从她的床榻下收出那些淫秽物,本夫人竟不晓得她敢在本夫人的眼皮底下对殿下动了歪心思!依本夫人说打死她都算轻的……”
婆子语重心长道:“还请夫人息怒。不是碧萝突然因病亡故,咱们侯爷担忧夫人在王府处境孤苦,也不会将老奴及时送来夫人身边服侍!”
“夫人只管放心,日后老奴一定对夫人尽心尽责,保证不叫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再发生!”
何颜夕脸色稍有好转,婆子又心思深沉道:“夫人在南阳王府孤掌难鸣,身边若有人能帮夫人讨得南阳王殿下的欢心,夫人何愁日后不能扶摇直上?”
何颜夕虽然万分不愿承认以她的容貌与身段,还需以这样龌龊的方式来邀宠?
但想想南阳王对她若即若离的态度与所为,何颜夕有苦难言的点点头,这才在婆子的搀扶下慢慢往落云阁走去。
见到亲自出门相迎的沈蒹蒹,何颜夕暗吃一惊。
有些日子不见,这女子通身的光芒竟如被人悉心浇灌的花朵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眼——
迟疑片刻,何颜夕调整心态,笑靥如花的迎上来拉住沈蒹蒹的手亲昵攀谈道:“妹妹可算平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