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爸爸妈妈,我好害怕!”
那稚嫩无助的哭声,像重锤狠狠砸在严格心上,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成粉末。
严格冲着黑衣人怒吼:
“祸不及妻儿!对方给你们多少钱,我出双倍、十倍!只要放了我老婆孩子!”
但黑衣人毫无反应,仿佛他们只是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
只见一个黑衣人掏出一罐液体,瓶子打开的瞬间,浓烈刺鼻的汽油味弥漫开来。
严格瞳孔骤缩,恐惧如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不要……你们不能这么做!”
他疯狂挣扎,身体扭动得几乎要脱力,却无法撼动分毫。
黑衣人毫不留情,将汽油浇在一家三口头上,刺鼻气味呛得他们剧烈咳嗽。
严格眼中满是绝望,他清楚,死亡的阴影已笼罩全家。
这时,一个黑衣人点燃打火机,那跳跃的火苗在黑暗中格外刺眼,却如同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打火机被无情扔出,“轰!”大火瞬间腾起,炽热的火焰如贪婪的恶魔,瞬间将他们吞噬。
“你们这群畜生,都不得好死!”
严格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里满是愤怒与不甘。
在漆黑的夜里,严格家客厅燃起熊熊大火。
陆西诀独自待在家中书房,这几日发生的事如千斤重担,压得他心力交瘁。
灯光昏黄,他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岁。
桌上堆满了文件,他正对着这些资料。
突然,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划破寂静。
陆西诀皱了皱眉,拿起手机,是助理打来的。
刚接通,助理那带着哭腔、焦急万分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陆总,严总死了!一家三口被人绑住,活活用汽油烧死!”
一瞬间,陆西诀感觉有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响,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几秒钟后,一股子滔天恨意直冲天灵盖,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燃烧。
“畜生!”
他声嘶力竭地大骂,,心中的愤怒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控制。
他猛地起身,双手用力,将面前的书桌掀翻在地,桌上的文件、摆件散落一地。
他悲痛得浑身止不住地战栗,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严格一家的音容笑貌,曾经相处的场景像走马灯般闪现。
先是王石磊,再是严格!
红衫资本这是想把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一个个都害死!
听见书房里剧烈的动静,郝红梅和周向北赶忙跑进来查看。
只见书房一片狼藉,陆西诀站在中间,双眼通红,像一头发怒的野兽。
“老陆,你这是怎么了?”
郝红梅满脸关切,急忙问道。
陆西诀却像是根本没听见,脑子里面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
他恨不得立刻杀了慕斯,还有红衫资本所有相关的人。
在他心里,这些人就是不折不扣的禽兽,是夺走他兄弟和家人生命的恶魔。
他不顾一切地直接冲了出去,脚步踉跄却又无比坚决。
郝红梅被陆西诀这猛地一撞,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磕碰到门槛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妈,你没事吧!”
周向北眼疾手快,赶紧扶住母亲,满脸担忧地查看她的伤势。
郝红梅强忍着磕碰的疼痛,眉头紧皱,心急如焚地说道:
“向北,你赶快跟上你爸!这么晚出门,他又这么冲动,我担心他一个人不安全。”
周向北看了看母亲,又望向父亲离去的方向,咬了咬牙,扶稳母亲后,转身赶紧追了出去。
他知道,此刻父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急需有人在身边劝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