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面向全班，魔杖尖挑起一缕水雾：“记住，真正的黑魔法不会给你走神的机会。现在，所有人两两一组，练习障碍咒——要是有人再把火焰喷到同学身上，就去禁林给狼人当陪练！”
弗雷德凑过来时还在憋笑：“说真的，你和斯内普教授到底发生了什么，看你今天一直都在走神......”
“障碍重重！”我提前施展出咒语，看着他狼狈躲避的样子，露出了一丝从容的笑。
窗外的青烟不知何时已经消散，可我的心却始终悬着，总觉得有双墨玉色的眼睛，正透过霍格沃茨交错的回廊，将我每一个举动尽收眼底。
下课钟声撞碎在彩绘玻璃上，细碎的光斑随着人流晃动。
我将羊皮纸胡乱塞进书包，弗雷德和乔治一左一右勾住我的肩膀，嘴里还在嘀咕着要去厨房顺几块南瓜馅饼。
走廊里满是学生们嬉笑推搡的声音，混着远处传来的扫帚摩擦声，霍格沃茨的午间喧嚣如同煮沸的黄油啤酒般冒泡。
“艾尔斯。”西里斯的声音接着突然从身后传来。
我僵在原地，感觉到弗雷德的手指在我肩头轻轻捏了捏。
转身时，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正倚着门框，银质狼头胸针在他猩红披风上泛着冷光，灰色的眼睛像鹰隼般盯着我们三人。
乔治喉结滚动着往后退半步，魔杖在掌心转出慌乱的弧度：“教授，我们真没在走廊放粪蛋！”
“我知道。”西里斯屈指弹飞乔治耳尖不知何时沾上的金粉，灰色的光芒突然聚焦在我颈间，“我找艾尔斯单独聊聊。”
弗雷德还想开口，却被我轻轻按住手腕。
待双胞胎的脚步声消失在转角，西里斯突然欺身逼近，裹着滚烫呼吸扑面而来：“听说你的院长斯内普的书房最近多了张备用书桌？”他魔杖挑起我垂落的发丝，“还是说，那是为未来的魔药助教准备的？”
我反手扣住他手腕，魔杖尖已经抵住他肘间麻筋：“教授的消息比猫头鹰还灵通。”西里斯却不躲不闪，低头时狼头胸针几乎擦过我的锁骨：“毕业后当他的助教？我这也缺助教，怎么不来问问我呢？”
“比起您这儿随时可能变成爆炸现场的课堂，”我微微用力，魔杖抵得更紧，看着他眼底闪过的诧异，“我更愿意在魔药香气里安静地配制药剂。”
西里斯突然低笑出声，震得狼头胸针擦过我的皮肤，留下一道微烫的痕迹。
他也不挣扎，反而前倾半步，鼻尖几乎要贴上我的：“你觉得斯内普会允许你只是‘安静配药’？那只老蝙蝠藏在长袍下的占有欲，可比他熬的毒剂还要浓烈。”
“占有欲？”我扯动嘴角，指尖摩挲着魔杖末端凸起的纹路，“那你呢？西里斯？”
他灰色的瞳孔猛地收缩，狼头胸针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晃动。
“我？”西里斯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魔杖无意识地在我颈侧划出一道冷光，“我不过是不想看着你，成为他用来填补孤独的坩埚。”
“可你眼中可不是这样的意思，比他的魔药更难掩饰。”我突然抬手，指尖掠过他下颌，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紧绷。
被锁上门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室内的烛火突然明灭不定，映得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忽明忽暗，“西里斯，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西里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魔杖在我皮肤上的压迫感愈发清晰，像是某种危险的讯号。
“艾尔斯，你又何尝不是？”他突然笑起来，那笑声里带着破碎的自嘲，“你小时候与我的第一次相遇，真的是那么的纯粹吗？”
我的心脏漏跳一拍，哦~终于被发现了吗？
记忆如沸腾的魔药翻涌，那一年每天都去接近他的日日夜夜，那些与他一起度过的时间，此刻都化作他眼底狡黠的光。
烛火骤然熄灭，黑暗中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畔：“艾尔斯看着我，告诉我，你当时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魔杖不知何时被我握住，杖尖相抵时迸发的蓝光在我们之间游走。
我望着他轮廓锋利的侧脸，外面的阳光从门的缝隙漏进来，在他睫毛下投出阴影。
“西里斯，你是真的感觉不出来吗？还是在装？”此刻的我笑着的像一只狐狸，“不是出于任何魔法契约——就像你想占有我那样。”
西里斯的动作顿住，狼头胸针擦过我的锁骨，带着体温的金属烙下灼热的印记。
“艾尔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的鼻尖几乎贴上我的，“一旦说出口，我们就再没有退路。”被隔绝在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室外的脚步声，却不及此刻我们剧烈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你不是已经知道，我当时与你的相遇瞬间，就已经在你我之间打开了一个大门了吗？”我忽然咬住他的下唇，尝到铁锈般的血腥味。
“那你打算困住我吗？”我在他唇齿间轻笑，“用你的阿尼马格斯形态守着我，还是在我的袖口缝上防幻影移形咒？”
西里斯猛地扣住我的后颈，滚烫的吻落下时，被抵住的门发出吱呀的轻响。
他的魔杖掉在石板地上，而我的指尖缠上他微卷的黑发，在黑暗中纠缠成解不开的魔咒。
由于刚刚西里斯为了跟我谈话已经将整个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室都关上窗帘，刚刚烛火骤然熄灭，现在我们俩都是在黑暗中。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我们呼吸愈发滚烫。
我的后颈泛起细密的颤栗，九条狐尾的轮廓正隔着长袍蠢蠢欲动，耳尖的绒毛也在皮肤下微微发烫。
西里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的吻变得愈发急切，手掌顺着我的脊背游走，在尾椎处轻轻一按。
“这是什么？”他含糊地问，指尖触到若隐若现的尾巴虚影。
我浑身一僵，兽瞳骤然亮起幽蓝的光，在黑暗中如两簇鬼火。
西里斯猛地后仰，灰眸里映出我泛着银光的尖耳，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