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车到那边桥墩后边隐蔽,我给鬼子追兵留点念想就来!”刘洪立即挥手示意,“都听雷兄弟的,撤!”鲁南铁道游击队与“幽冥”小队众人纷纷跳下车厢,动作娴熟而迅速。
彭亮率先跳下,落地后一个翻滚便起身奔跑,孟晓玉紧跟其后,她半蹲着身子,手持1911手枪,边跑边警惕地观察四周。黎水牛搀扶着受伤的黎水羊,脚步虽有些踉跄,但仍咬紧牙关快速移动。李正在最后,不时回头望向日军追兵方向,手中握着毛瑟20响手枪。
众人弓着身子压低重心,朝着百米外的桥梁狂奔。这座桥由三根水泥柱支撑,底部形成天然掩体。孟晓玉率先冲到桥墩旁,一个翻滚进阴影里,迅速举枪瞄准可能出现敌人的方向。黎水牛把黎水羊安置在相对安全的角落,又转身准备接应其他人。
刘洪最后一个到达,他喘着粗气,目光扫过众人,确认无人掉队后,对着正在车厢处行动的雷涛喊道:“雷兄弟,快点!鬼子要来了!”此时远处已传来日军卡车的轰鸣声和杂乱的脚步声,扬起的尘土清晰可见。
雷涛转身冲向存放着金砖的木箱旁边,雷,将100余块金砖收纳入八卦陀螺空间中,随后又从空间中取出两枚圆柱形的远程遥控汽油燃烧弹,一枚用力掷进车厢深处,另一枚则快速跑到火车头,塞进驾驶室下方的空隙。
完成布置后,雷涛转身狂奔,在铁轨枕木间跳跃前进。每一步都精准踩在平整处,避免因碎石打滑。当他一个战术跳跃翻滚,隐身与桥墩掩体的瞬间,日军运兵卡车的刹车声刺耳响起。铁制车门被踹开的声响混着金属碰撞声传来,士兵们端着三八大盖鱼贯而下,带队小队长扯着沙哑的嗓子指挥:“一组搜车厢,二组警戒!活要见人,死要见金砖!”
雷涛蜷缩在桥墩阴影里,掌心的遥控器沁出冷汗。他紧盯着车厢,数着爬上车厢的日军。当第三十多个日军士兵爬上后不久,一个日军士兵突然跳下车厢,小跑到日军小队长面前报告:“长官!金砖不知去向,而且发现少将遗体!”士兵的报告让小队长脸色骤变,他粗暴推开面前的士兵,三步并作两步爬上车厢,快步冲到被打成筛子的下衫鸣人的尸体旁。
“八嘎!八嘎呀路!”小队长突然暴起,军刀出鞘斩断椅背,“所有火力对准西侧!给我把支那人碎尸万段!”他的咆哮声穿透车厢,“就现在”雷涛想着果断按下遥控器。
先是火车头腾起一团橘红色火球,特制的凝固汽油瞬间将车头吞噬,火焰顺着金属缝隙钻入驾驶室,仪表盘、座椅瞬间被点燃。紧接着,车厢内的燃烧弹也轰然炸开,炽烈的火光冲天而起。
车厢内的燃烧弹紧接着发出沉闷的“砰”响。浓稠如沥青的凝固汽油呈扇形喷射,烈焰裹着浓烟吞没整节车厢,三十多名日军士兵在火海中扭曲翻滚,凄厉的惨叫声混着金属变形的吱呀声刺破晴空。车厢外警戒的部分日军也被冲击波掀飞,重重摔在铁轨旁的碎石地上。
炽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刘洪本能地抬手遮挡,眯着眼望着眼前扭曲的火车残骸,喉结动了动:“兄弟,你这到底在车厢里安装了多少炸药?”
雷涛将遥控器收入八卦陀螺空间,他望着远处扬起的滚滚尘土——日军增援部队的卡车与铁轨装甲车正在飞速逼近,冷静道:“两枚汽油燃烧弹,用特制凝固剂调配的。”见刘洪仍紧盯着自己,他补充道:“能瞬间耗尽车厢内氧气,再引燃残留燃油。”
“好家伙,比我们自制的土炸弹狠多了。”彭亮晃了晃腰间红绸包裹的手榴弹,“要早有这玩意儿,鬼子的据点都得给端了!”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卡车轰鸣和日军的呼喝声,李正握紧手中的大砍刀:“别扯了,狗日的来了!”
众人迅速从桥墩后起身,雷涛带着他们沿着铁轨急速奔跑,在铁轨旁的草丛中穿梭,迅速拉开与爆炸现场的距离。爆炸声吸引了周边日军的注意,远处传来日军的呼喝声和杂乱的脚步声,显然他们正在集结兵力,准备对雷涛他们展开全面的追击。而雷涛知道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合适的地点进行设伏或者突围。在林间穿行了大约半小时后,雷涛他们来到了一个山坳,这里地势相对隐蔽,四周有树木和岩石可以作为掩体。雷涛等人立刻停下,分散隐蔽起来。
雷涛为了解除心中的疑惑就猫腰挪到刘洪身边蹲下,压低声音开口:“老哥,火车上并肩杀敌,这份情谊我记下了。我叫雷涛,还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刘洪擦拭着驳壳枪,转头对着雷涛道:“刘洪,鲁南铁道游击队队长。”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雷涛手中泛着冷光的魔改魔蝎冲锋枪,枪管上交错的散热纹和加长弹匣在阳光下透着股说不出的威慑力,“雷老弟,你这装备挺先进的,是正规军中的精锐吧?有办法解决鬼子的装甲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