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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章 刘德然黑云比公路,楼乡侯策马向豫州(1 / 1)

陶谦枯手扶住陈登臂膀,喉间痰音愈重:\"徐州文武,除老夫之外,少有见过关将军威严者。\"老刺史望着仍在震颤的青龙刀,凹陷的眼窝里泛起追忆之色:\"数年不见将军,今朝再见...\"

暴雨突然浇透众人衣袍,却见关羽金甲上蒸腾的白雾中,当年虎牢关前的赤面将军与眼前身影渐渐重合。陶谦喉头滚动着血沫,鸠杖重重杵地:\"将军威仪,不下当年汜水关前斩华雄、虎牢关前战吕布时啊!\"

雨幕中传来刀架嗡鸣,青龙偃月刀震开雨帘,刀柄红缨炸开漫天水珠。陈登低头看着玉珏彻底碎裂,十二颗南珠在锦匣中拼出的\"吉\"字正被雨水洗得发亮。

暴雨如天河倒灌,二十余名青衣仆役擎着油绢伞盖从城门洞涌出。素色伞面上金线绣的云纹在雨中泛着微光,转眼间便在城门外绽开一片浮动的莲池。糜竺接过伞柄时,十二颗南珠在锦匣中突然迸发脆响,竟将\"吉\"字震散成漫天星斗。

陶谦裹着狐裘缩在伞下,枯指攥住陈登的袍袖才能勉强站稳:\"今朝大雨倾盆...\"话到半途被血沫呛住,老州牧却执拗地指向关羽金甲上蒸腾的白雾,\"又逢关将军到此...\"

诸葛亮忽然用羽扇截断伞沿垂落的水帘,少年指尖沾了雨水,在陈登破裂的玉珏上划出半道水痕:\"使君之意,可是要我军暂缓行程?\"话音未落,青龙刀架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刀柄红缨炸开的水珠竟将三柄油伞击穿。

\"大雨不便于行军。\"陶谦终于喘匀了气,鸠杖在青石板上拖出蜿蜒水迹,\"不如关将军与德然诸位且先回城歇息半日...\"陈登突然按住老人颤抖的腕脉,银针在指缝间闪出寒芒,却被刘彦甲胄反射的雨光映得失了颜色。

关羽凤目微睁,丹凤眼梢挑起雨帘:\"某奉军令前来接应,岂可...\"九尺身躯忽然一顿,马鬃毛间蒸腾的雨雾中,竟隐约浮现当年虎牢关前吕布的嘶风赤兔。青龙刀嗡鸣骤止,刀尖垂落的雨线突然似乎正逆流而上。

诸葛亮羽扇轻叩赵云银甲:\"子龙将军,可闻雷声渐远?\"少年话音方落,西南天际裂开道金边,云层中漏下的阳光恰照在陶谦捧着的虎符上。半枚青铜符浸了雨水,\"徐州\"二字竟渗出缕缕青苔般的铜绿。

糜竺突然合上锦匣,机关咬合声与伞骨收拢的脆响同时迸发。十二颗南珠在黑暗中拼出新阵,却被他广袖一拂尽数掩去:\"使君盛情,将军不妨成全。\"说话时腰间算袋金珠轻响,竟与城头了望塔新挂的铜铃遥相呼应。

刘彦突然抬臂一指天际,铁护腕撞出金铁之声:\"诸君岂不见天光渐盛?\"众人仰头望去,见他指尖所指处,厚重云层正裂开道道金痕。数缕阳光刺破雨幕,恰映在关羽金甲龙纹之上。

\"我军此行,乃奉诏讨逆!\"刘彦声如洪钟,甲片随踏步铮铮作响。他左手按住剑柄,雨水顺着铁甲沟槽奔流而下:\"袁术僭号称帝,正如这蔽日黑云——\"城头铜铃忽然迎风急响,西南天际云层应声崩散,大片金光泼洒而下。

青龙偃月刀骤然停止震颤,刀锋垂落的雨帘竟在半空凝成珠串。诸葛亮羽扇轻抬,接住三颗悬空水珠:\"云开雨霁,正当行军。\"少年指尖微颤,水珠坠地时恰与糜竺算袋金珠相撞,激出清越玉磬之音。

陶谦手中鸠杖\"咚\"地撞在青石板上,浑浊眼珠映着破云而出的日轮:\"好!好一个云开雨霁!\"老州牧突然挺直佝偻脊背,狐裘滑落露出内里锈迹斑斑的锁子甲。

关羽丹凤眼微微眯起,胯下马突然人立而起,碗大马蹄将青石板踏出蛛网状裂痕。青龙刀红缨迎风怒展,蒸腾白雾化作七尺霞光:\"三军听令!\"雷鸣般的喝声震得城楼瓦片簌簌作响,\"今日晴空,当为讨逆祭旗!\"

糜竺广袖翻卷收起锦匣,十二颗南珠撞击声竟暗合战鼓节奏。

陈登望着刘彦甲胄上愈来愈盛的日光,突然从算袋摸出三枚五铢钱,扬手抛向半空:\"乾卦,元亨利贞——大吉!\"铜钱尚未落地,千余精锐已齐声暴喝,声浪震得护城河水倒卷三尺。

刘彦忽的向前踏出两步,踏碎青石板上未干的水洼。他朝着陶谦郑重拱手,甲叶相撞之声竟压过了渐歇的雨声:\"陶公盛情,彦铭感五内。然袁术逆贼已在南阳竖起反旗,我军早一刻抵达豫州,便可早一日与曹公会师。\"

他说这话时,西南天际最后一缕阴云恰好消散,明晃晃的日光泼洒在城门洞前。陶谦布满老年斑的手还悬在半空,指缝间漏下的光斑正落在刘彦肩甲新补的铜钉上。

\"德然...\"陈登刚开口便被城头号角声打断。关羽的马突然昂首长嘶,碗大的铁蹄将青石板踏得火星四溅。

刘彦左手已按在双股剑柄之上,翻身上马,白马人立而起的瞬间,腰间雌雄双剑应声出鞘,雪亮剑光劈开残存的水雾:\"全军听令!前队变后队,行军!\"

二十余名亲兵齐声应诺的声浪中,陶谦的鸠杖\"当啷\"砸在青石板上。老州牧望着刘彦马鞍侧悬着的半卷地图——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沫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金红色。

\"使君保重。\"刘彦在马背上微微侧身,双剑交错横于胸前行了个礼。他望见诸葛亮正将羽剑收进竹筒,少年军师指尖残留的水痕在城砖上划出个残缺的卦象,隐约是个\"离\"字。

白马扬蹄的刹那,糜竺突然高举起算袋:\"刘使君且慢!\"十二颗南珠从他袖中滚落,竟在泥水里拼出个\"凶\"字。刘彦却头也不回地甩动缰绳,马蹄将南珠阵型踏得粉碎:\"若是吉凶皆由天定,要我等掌兵之人何用?\"

千余铁骑轰然启动的震动中,陈登弯腰拾起颗沾泥的南珠,却见珠面映出刘彦马队掀起的烟尘——那烟尘在东南风中竟凝成令箭形状,直指沛国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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