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她更应该和王家人说的。
近来的事情，多难为了姐姐。
一些事，姐姐说的简单，实则……自己也能感觉到姐姐所承受的压力，若非两府分开，各不归属，还不知道事情会如何。
“西府自然是要去了。”
“不去的话，岂非显得我心虚了。”
“二太太实在是有些多管闲事了，不过，二太太是王家的人，有那般心思和话语，也可以理解。”
“如此，二太太也该理解我的做法的心思。”
“这样的话，我也有同二太太说。”
“连日来，王家的营生已经被我挤兑许多了。”
“若是没有变化，他们撑不了多久，除非有外力相助，但……我也是有外力的。”
“今儿，他们好像也准备打价格战，听一些掌事说，王家那边还派人想要截断咱们那些营生的供货渠道。”
“真是小手段一个接着一个。”
“看他们能支撑多久。”
“反正数年来盈利所得的银子很多，放着也是放着，就当给京城之民一次大优惠了。”
“有内务府的人，王家的营生奈何不了咱们。”
“等着吧，我说到做到，这次非得将王家的营生彻底拔出。”
“自己不好好管教子嗣，这次的事情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拖下去，真以为死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人就行了。”
“不可能！”
“王家老爷！”
“钟儿，听你之言，王家老爷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陛下的圣眷还在，如若王家老爷出面？”
“是否会麻烦一些？”
“……”
去西府？
二太太的事情？
提及此事，秦可卿便是秀眸含忿，二太太多次和自己说要顾全大局，要顾全贾家和王家百年世交的情谊。
那秦家呢？
那钟儿呢？
若非钟儿洪福齐天，那个王德派遣那么多人将钟儿围堵，岂非要杀人？那样的事情，自己还会原谅他？
反过来。
钟儿派人围堵王德，今日的事情又该如何？
自己不怕得罪二太太。
自己是宁国府的人。
自己是宁国府的当家奶奶！
两府之中，自己敬重二太太，并不意味着自己要听从顺从二太太，那是不能够的。
就算老太太也是一样。
何况，老太太这些日子对那些事一直没有什么言语。
彼此一块说话的时候，大家也根本不去说那些，仅此一点，秦可卿心中都有不小的底气。
老太太心中对王家绝对是有一些心思和看法的。
根据自己的观察还有从钟儿那里得来的消息，大可能是王家这些年太……太飘了一些。
按照钟儿的话说，就是太飘了。
有些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昔年西府老太太的夫君代善公还在的时候，王家老爷只是代善公身边的一个后辈之人。
若无代善公的提携，王家老爷根本不会有今日。
一个人就算再有才华谋略，没有贵人赏识，也根本无用的，尤其是为官仕途。
代善公当年何等地位？
他稍稍推了一把，王家老爷现在五十有余的年岁，便是快成为军机大臣了，绝对显赫。
而这些年来王家和贾家又是如何相处的？
一些事情太久远，自己不好打听，好在珍大奶奶知道一些，也了解一些。
听珍大奶奶所言，这些年来两府门庭弱了不少，往昔四时八节多有前来两府的人，转而前往王家了。
这就……。
见风使舵，虽是人之本性。
真到了那一步，想来不是谁都能看开的。
更有另外的一些事。
珍大奶奶所言，这些年来，京城之内，王家的名号比贾家的名号响亮多了，也好用多了。
似乎是那样。
贾蔷前段时间还和自己说过一件事，那个住在兴隆街的贾雨村，明明是西府政老爷举荐的。
结果，入京以来，去王家的次数比去西府多了不知多少。
有几次，贾蔷都亲眼见到了，顺嘴和自己提了一下。
自己都有不悦的心思，何况活了一辈子的老太太？
听婶子说，王家舅太太还想要宫里的贵妃娘娘出面，解决钟儿和王德的这件事。
二太太有些迟疑。
估计不无心动。
后来……事情不了了之，大体是老太太说了什么，婶子也不知道，二太太也没说。
钟儿和王德的这件事，老太太肯定是知道的。
而老太太却不插手。
……
无论老太太心思如何，自己的心意已定。
就算二太太拿三姑娘说事，也是一样。
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要忍气吞声？
不能够！
说道那般事情，秦可卿脆音多有力，王家王德这一次竟然那样对钟儿，自己必须好好还回去。
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银子。
秦家本就没有什么银子，花光了也是无碍。
不心疼！
王家的那些营生，希望他们支撑的时间长一些。
只可惜，这次的事情对王家老爷没有什么影响，否则，自己会更加开心一些。
“王家老爷？王子腾出面？”
“为营生之事向陛下进言？”
“他若是真进言了，也就无需出城出关了。”
“一些事，姐姐只管做就好了，京城之内，只要不是杀人放火造反的事情，做多大都无碍。”
“……”
美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