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电台这么好玩的玩具,不可能只用来接任务的,他闲来无事,应该长时间的在玩电台,我觉得玩电台的概率比看书都要大。
玩电台是容易上瘾的,有一段时间,我经常坐在电台前面敲,尤其是联系上年轻的女人的时候,更愿意聊。
我甚至觉得一个人坐在电台前面闲聊,能聊一天一夜。
这么好玩的事情,这个家伙怎么会不做呢。看书,还是算了吧,看书哪里有玩电台有意思啊。玩电台可以和各地的人随便聊,想聊什么就聊什么,有时候甚至能勾搭成奸,那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看什么书啊,聊电台多有意思啊!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我立即就醒悟了,我说:“找一个长时间在线的电台,注意他的手法,一旦抓住他发密码,那肯定就是他了。”
崔大同想了想说:“没错,我这就去电讯科,我亲自去侦听。”
只用了一天,崔大同就找到了一个嫌疑人,这人整个一天都在线,一直在和一个叫朱莉的女人在聊,这个朱莉很会矫情,她说自己是一个山区的女老师,这电台是她的一个同学家的,至于怎么来的不知道。她说自己除了上课,每天都在聊电台,她想认识各地的人。
这边的人自称是盛京人,不过从信号强度来看,这人离着我们不会太远。盛京,太远了,不可能的。我们虽然不能准确定位这部电台的位置,但是我们估算距离还是靠谱的。
他撒谎其实不奇怪,最奇怪的是,这人聊了一天之后,又聊到了后半夜三点
,才下线。
这个人发报的手法很独特,很有特点,崔大同把他发的报做了长时间的录音。
这男的和那女的聊的很开,不只是聊生活,还聊身体,多高,胸多大,都会聊。
这男的自称长得很帅,那女的说自己也不差,我估计这俩人聊久了,肯定是要见面的。
附近一直聊电台的有三个人,其他两个人聊的比较少,一个是邮局的发报员,上班的时候偶尔会聊两句。另一个自称是一名退伍老兵,这电台是他从黑市上买的,他在一家酒厂上班,最大的乐趣就是喝酒和聊天。他说自己有三个孩子,老婆四十四了,也在酒厂上班。这样一个人,不可能是杀手。
另外我觉得他也没说谎,他聊天不是为了泡妞,纯粹就是为了解闷儿,这家伙打仗的时候是通讯兵,退伍了,到了酒厂上班,实在是太无聊了而已。
邮局的发报员这个我们去查了一下,确实有这么一个人,是个女同志,圆脸,梳着一条麻花辫子,怎么看怎么朴实,不可能是杀手。
现在只要这家伙发密码,我们就能把他给抓住。
连续三天,这家伙都是中午的时候上线开始聊,一直聊到晚上,和山村女教师聊完了,还会和别人聊,他只和女的聊,和男的不聊。
这家伙实在是太闲了,这么一个闲人,大量的用蜡烛,年纪在二十岁到三十五之间,范围一下就缩小了。
这个人就住在城市,在第三天的时候,突然停电了,他在电报里骂了句:妈的,又停电了,等我一下,我点蜡烛。
听到这句话,崔大同直接跳了起来,大声说:“他就在附近,去问问供电所停电的片区,我们就要抓住他了。”
我在旁边坐着,闭着眼说:“这家伙,还是不够谨慎啊!”
当天夜里,我们就拿到了停电的片区示意图,我们最后分析了一下,这人应该藏在李各庄一带,因为那一带人口稠密,住着最少有五万人。
第二天我们就拿到了李各庄的蜡烛售卖情况,我们看了一些人买蜡烛的情况,最后锁定了一个叫孙宏发的人。
这人三十一岁,自称是一个肺结核患者,不上班,领补助。
父母早就不在了,有一个哥哥,抗美援朝的时候牺牲了。他作为烈属,一直拿着国家的补助。